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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3月15日星期日

2009.3.15

Today is a sunny day , I didn't go outside and play.

I found "The sniper" 's translation on the Internet:The Sniper(狙击手)
七月漫长的黄昏渐渐溶入夜色之中,都伯林虽然被黑暗所笼罩,但微弱的月光还是透过稀薄的云层把一种朦胧洒在了街上。咆哮的机枪声从被围的福尔考茨周围传来,街上的
其余地方也不时有机枪和步枪声刺破城市寂静的夜空,就如同偏远的农场夜晚的狗叫声。共和党人和自由国家战士正在进行内战。
  一位共和党的狙击手正埋伏在奥克诺尔桥附近的屋顶上,他的狙击步枪静候在身旁,一幅野外望远镜挂在他的胸前。他脸上还带些学生气,但眼中放射着一种冷峻的狂热之光
,深沉而若有所思。这是一双对死亡已然熟视无睹的眼睛。
  此刻,他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一块三明治。因为他一整天都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,他从早至晚滴水未进。三明治吃完了,他从衣袋里掏出了一瓶威士忌,少喝了一点就又装了起
来。他安静了片刻,盘算着能否冒险过一下烟瘾。这很危险,因为敌人肯定在暗中埋伏着,火光在黑暗中很容易曝露。他决定冒险一试,他先把烟叼在嘴上,划着了一根火柴,紧
张而急促地狂吸了一口,马上灭火。说时迟那时快,一颗子弹呼啸着击中了他靠着的屋顶矮墙,他又猛吸了一口,将烟灭了,轻声骂了一句,向左侧爬去。
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向墙外张望,火光一闪,一颗子弹从他头顶呼啸而过。他赶紧蹲下身子,他看到了火光发出的地方,就在街道对面。
  他就地顺着屋脊一滚滚到了后侧的一个烟囱旁,慢慢地从其后立起身来,直到自己的目光与屋顶的矮墙高度相同。除了夜空映衬下对面屋顶的轮廓,什么也看不清。敌人在暗
中守候着。
恰在那时一辆装甲车从桥上开过来,向街道这边缓缓驶来,然后停在了离他约五十码的对面街上。狙击手能听到装甲车发动机的突突声,他感觉自己心跳加快,这是一辆敌方的车
。他想开火,但他知道他的子弹对于那坚硬的装甲只是挠一下痒而已。
  这时他看到装甲车的炮塔被掀起来,露出了一个人的头和肩部,并且似乎在向他这个方向张望,狙击手举枪就射,那颗头一下就沉重地耷拉在了炮塔边上。突然一颗子弹从对
面屋顶飞过来,狙击手呻吟了一声,枪哗啦一声掉在了屋顶上。他弯腰去拾枪,却怎么也拿不起来。他的小臂失去了知觉,他独自嘀咕道:“中弹了。”
  他匍匐着又向矮墙爬过去。他用左手摸了摸受伤的右小臂,血正从衣袖中渗出来,可是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一种木木的感觉,手臂似乎早已被砍去一样。
  他迅速从衣袋中抽出刀子,抵住墙把刀子弄开,再把衣袖挑破,他看到子弹射入的地方有一个小孔,而手臂的另一侧却看不到孔。子弹肯定击碎了骨头又被卡在里面了。他试
着活动了一下伤口以下的部分,还能动。他感到疼了,他咬紧牙关忍住疼痛。
  他拿出自己的野战急救包,用刀子挑开包装,把碘酒瓶的脖颈部打破,然后让其中的液体滴入伤口之中。一阵剧烈的痛感一下传遍全身。他用绷带裹紧伤口,再借助牙齿扎紧
绑好。他静静地靠着矮墙躺下,闭上眼睛,努力地以自己的意志来战胜疼痛。
  下面的街上静得出奇。那辆装甲车带着那颗悬在外面的机枪手的脑袋,早已驶过桥去,不知去向。
狙击手躺了好长时间,一边等疼痛缓解,一边盘算脱离险境的办法。决不能让敌人在早晨发现他这样受着伤躺在屋顶上。他的退路被对面屋顶的敌人封锁了,他必须得消灭这个敌
人,可是他现在又不能使用狙击步枪,他只能靠一把左轮手枪来完成这个使命。这时,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  他脱下帽子,挑到枪尖上,慢慢举起使它高过矮墙,使街对面屋顶的敌人能看得到。帽子刚一露头就是一声枪响。狙击手让枪向前倾斜,这样帽子落到下面的街道上了。然后
他左手抓住枪的中部,使自己的手耷拉在墙外,似乎是奄奄一息地吊着,一会儿之后,他松开手让枪掉到街上。随后他伏下身子,慢慢缩回手臂。
  他迅速向左侧爬去,从那儿的角落向外看去。他的计谋凑效了。对面的狙击手看到帽子和枪都落到街上,就以为对手已经被打死。他现在正站在一排烟囱的前面向这边张望着
,西边天空的微光把他的头映衬得清晰可见。
  这边共和党的狙击手窃笑着把他的左轮手枪举到墙沿上。
距离大约有五十码,如此微弱的光线下这将是一次高难度的击发,而此时他的右臂疼得他微微发抖。他努力镇静自己,瞄准目标,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指急切的抖动。他咬紧牙关,
深吸一口气,扣动枪机。枪声差点将他震聋,后坐力也使他的胳膊猛晃了一下。
  烟雾散去,他向对面一看,惊喜地叫了一声。敌人被打中了。他正极度痛苦地在对面的墙边扭动着。他想使自己站稳脚跟,但还是慢慢地向前倒下,如同一个梦境中的舞者。
他的步枪已经从手中脱落,撞在墙上,掉了下去,人行道上传来砰的一声。
  枪的主人也随之从屋顶向前倒下,身体在空中转了几转,掉在地上。沉闷的落地声之后,四周一片寂静。看到对手从屋顶落下,狙击手自己也开始发抖。要在战场撕杀的强烈
欲望从心底消失了。一种悔恨之情噬咬着他的心。他浑身大汗淋漓。伤口的剧痛,漫长夏日的厌食,屋顶长时间的潜伏观察,已经使他虚弱不堪,而看到被自己击落的敌人的尸体
,更使他对一切都心生厌恶。他的牙齿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。他开始诅咒这场战争,诅咒自己,诅咒每个人。
  他一边咒骂,一边看着还在冒着青烟的手枪,把它狠狠地扔在脚边的屋顶。没想到左轮枪走火,子弹一下子擦着他的头皮飞过。他被这声巨响震得醒过神来。精神不再紧张了
,恐惧的乌云从他的心头散去,他笑了起来。
  他从衣袋里掏出威士忌酒,一饮而尽。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到自己无所畏惧。他决定离开屋顶回去向他的司令官报告。四周一片寂静,这时在街上行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他检起左轮手枪装进口袋,然后借着微弱的天光向下面的屋子爬去。
  狙击手终于到了街上,这时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,他想去确认一下那个被他击毙的敌方狙击手。他确信,不管对方是谁,他都是一位不错的射手。他想知道自己是
否认识对方。或许在部队分裂之前他们还是同伴呢。他决定冒险过去看个究竟。他向奥克诺尔街角扫视一下,在远处的上街区隐约传来密集的枪声,而此处却悄无声息。
  狙击手迅速向街对面跑去。忽然,一串机枪声在他身边猛然响起,尘土飞扬,但他逃脱了。他爬倒在尸体旁边,机枪声停了。
  狙击手把脸朝下爬着的尸体翻了个身,这时,他看到了哥哥的面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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